同性恋是个极富创造性的群体,其语文世界亦是精彩纷呈、花样别出。这项艰巨的普及工作历来由耽美文的爱好者担纲着,她/他们不辞辛苦地为大众介绍何谓“出柜”、“熊”、“攻”、“受”、“年下攻”云云(英语中也有“同志俚语”(A Brief Dictionary of Queer Slang and Culture,观《平常的心》-其三))。我的许多“语文”知识也是由此习得的,比如这里的“蒙迪欧”。在网上查了一下,似乎这个说法还未普及。兹越俎代庖,略作解释。所谓“蒙迪欧”是指身材健壮的受:“蒙”为“猛”的谐音,以为壮硕、健壮、肌肉型;“迪”乃“的”的谐音;“欧”即字母O,暗喻受(或曰0)一方的角色。
一部杂糅的纪录片《天才达芬奇》(The Genius of Leonardo Da Vinci,点此观看)似乎给了我一点启示。达芬奇没有过“大师”的金玉良言,也没有叫人囿于他的思维,只展示了解答的方式。面对“科学”、“幸福”、“快乐”等等复杂的话题时,需要的不是虚无缥缈的孰母孰子(52章,道德经),也不是海纳百川的芥子须弥,而是了解外部和自己的内心世界,保持好奇,然后—扪心自问。
John Waters曾坦言自己喜欢看《死神来了2》(Final Destination II, 2003)这样“主流”的电影。当他在采访中被问到,他的风格在<奇味吵翻天>(Polyester, 1981)之后有所改变时,他有趣地反问道: “Why would I be a 61-year-old faux-rebel asshole?”我现在觉得,我永远无法知道他下句话会是什么,也猜不到他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袜子,更不知道他的下一部作品又是关于什么的。不过,这样的人肯定不是asshole。
看完《纽约提喻法》(Synecdoche, New York),又引出了长久的困惑我或者说人类的一种东西—死亡。死亡到底是什么?一种精神、一种文化、一种寄托?还是其身后哀悼悲伤的人群、黄白相间的花圈、精致墓碑背后的感情?它似乎和人类的众多情感一样:一样神秘,神秘到让人恐惧,不愿意提及;一样震撼,总是给人无限的追思,让人类不断的吟咏。但是说到这里,都只是死亡的表象而已,因为我亦不能参透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