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出轨

一头想要被吃掉的猪》里面有这样一个场景:A君和他的妻子结婚多年,厌倦的情绪时时来袭。他想要出轨,但是他深知自己爱着妻子和这个家。有一天,A君得知有提供“虚拟出轨”业务的公司存在。这种公司能提供一种完全虚拟的出轨体验,相爱,热恋,上床…甚至比真人的感觉来得更好!而这一切都只在计算机模拟的情况下完成,不会有真正的第三者。

已婚者如果不对婚姻发发牢骚,那他\她的智商和情商一定有些问题。哲学家蒙田曾说:“美好的婚姻是由视而不见的妻子和充耳不闻的丈夫组成的。”这恰说明了美满的婚姻往往是那些“麻木不仁”者享有的:遇人不淑,看作天降将大任于私人;夫妻争吵,用床头吵架哦床尾合做解释;有第三者插足,视做人之劣根性。

我想对很多人来说,有些事并不是那么容易释怀,比如有第三者插足的家庭中,一方要忍受与另一人共享伴侣的心痛,另一方则纠缠于“两船”之间,难道会不痛苦么?以为一方(通常是男方)总是受益的思维,可能是社会痛恨“小三”们原因。

当然第三者侵入的原因有很多,实际点说有心理、经济、社会因素等等,飘渺点说还有气象因素(气温高比气温低的地方更易发生第三者插足)、地形因素(高原上更不易有第三者)等等。然而,在那些表面上的受伤者看来,婚姻出轨和感情的忠诚有很大的关系—是天理不容的。这真让人联想到我国新闻总说的,某国什么什么举动破坏了两国的情谊。难道这两种“伤感情”有某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和灌输?我无从得知。但是抛开这些原因,大谈感情戏,能让双方得到安慰么?

扯远了,说回开始的问题。其中包含了社会上一个很大的问题,婚姻中的背叛。世界上多数国家在法律上都是实行一夫一妻制(美国有个村子里是一夫多妻,有个老人的孙子有100多人,真让人惊叹不已啊..)。当然,我们都明白,法律只不过是对大部分人的约束。在一夫一妻的制度下,往往存在着很多实质上的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剔除掉这些特例,倘若一对普通夫妇的婚姻中有第三者插足,为了捍卫一夫一妻制,从社会舆论到法律道德,都必须严惩之。

可是先等等,有一点我们应该注意,A君得知的出轨公司是完全虚拟的啊!也就是说并没有一个实体的第三者出现。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就能完美的解决出轨和不背叛家庭的矛盾了呢?显然不是。从社会学家做的调查来看,已婚妇女即使发现配偶有手淫的现象都会有耻辱感,那么,这样的虚拟出轨不是要被她们看作奇耻大辱?!

出轨,在什么尺度下才算得上?是单单肉体,单单心里,抑或是肉体和心理双双逾越界限?又或者是心理出轨后,肉体随之产生行动,最终算出轨?——也许若干年后,有种“意识监视器”,把情绪可视化,这样yy下都成了出轨。

心理学陷阱

photo/john john jesse

进化论心理学是近几十年来最具争议的思潮之一。坚信这种学说的人们认为,人类行为的所有方面最终都能由我们的祖先在生存斗争中存留下来的选择优势得以说明。这种说法看似是以合理化为先,但是如果胡乱的去解释一些人类的行为则会闹出一些大笑话。看吧,书中举的例子就是这样,只是反戴个棒球帽就能扯出一大堆理论。(参见《一头想要被吃掉的猪》,p92-仅此而已)

心理学中还真的常遇到这种事情。例如在积极心理学中常会去考察一个人的幸福主观程度,但就是像那些随机的人类行为一样,那些个人的主观看法、感受,又岂是他人可以探测和观察的?诚然,心理学中自然常用一些量表去测量,可这些量表都是建立在一些理论的假设之上的,比如认为主观幸福感是由一些因子组成的。正确的定量分析绝对是建立在各种假设的基础上的!

说到这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一些心理上、行为上的主观性,在某些研究的尺度下,似乎可以分析,可以比较…就像一个哲学家说的那样:人是有灵魂的机器。我们被一些心理学中流俗、成见所役使和操作,而信仰在这种偏见下,人只是个被模拟的机器。共产主义可以在这种意义下规定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正确,同样资本主义也可以,道教、佛教、伊斯兰教仍可以这么做。

把我常念叨的一句话换个新鲜的说法,我们的行为和心理或者就是一些落于俗套的看法,对像大众举止、社交礼仪这类可以进行符号化操作的东西而言,分析的确可用。对人类呢?很有可能人类真的是复杂的机器,难以体察,因为我们永远是自我的。

上帝与善

先来看看书里(一头想要被吃掉的猪)摘录的一段柏拉图《欧诸弗洛篇》中上帝与哲学家的对话。

上帝对哲学家说:“我是上帝是神,我是所有善的源泉。可为什么那些世俗哲学家却不理睬我呢?”

哲学家对上帝说,“回答我之前我必须问您一些问题。您命令我们做善的事情。但是,是因为您的命令它才是善的呢,还是因为它是善的所以您让我们做它呢?”(多牛的哲学家)

“嗯,”上帝说,“它是善的,因为我叫你们这么做。”(这是上帝本来的意思

“尊敬的上帝,这显然是个错误的答案!如果仅仅是因为您这么说一件事就是善的,那么要是您愿意,折磨婴儿也可以是善的。但那会更荒谬,对吧?”

“当然啦,”上帝回答道。“这是我对你的考验,而你让我很满意。那么另一个选择是什么呢?”(聪明的上帝临时改变了口吻

“您选择善的事情,因为它是善的。但这很明显说善并不取决于您。所以我们无需通过学习上帝来学习善。”

“即使这样,”上帝为难的说,“你也不得不承认我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树立了很多典范了…”

从上面的对话可以看出,上帝被哲学家的思想带动,临时转换了口吻,最终陷入了尴尬的情况。当然其中哲学家弱化了上帝的智力,但有神论中的一个观点我们是不能否认的(即便是无神论者):人类在善的认知上可以脱离上帝或者其它神(或类似的)而存在。

想起小时候刚开始滑旱冰的故事。开始总是不能滑的很快,一个滑的很好的同学给我开了一个玩笑,他用手摸了我的旱冰鞋一下,然后说现在在我神手的抚摸下,你的这双鞋已经变成了“神鞋”,你只要穿着这双鞋滑一段时间就能滑的很好了。于是乎我就天天滑天天滑,直到有一天,轮子磨的快剩下一半,而我也惊奇的发现,我能和他滑的一样快了。

现在看这件事情想必可以看的很清楚了,滑的快了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把我的鞋变成了神鞋,而是由于我的多多练习。

旱冰滑快的启发用与“上帝”这个观念存在的分析上一样可行。有人觉得上帝所言的“善”,或者说只是宗教中单纯的指引是好的,因此就皈依法门,虔诚跪拜,最后去行善积德。其中上帝这个角色就好象我脚下的“神鞋”一样,起到了暗示的作用,激励着人们去做一些事情。有些人抓住了其中的关键,从而利用这种心理效应而大肆宣扬其中的神奇效果,中国古代的什么仙丹之流就是如此,难道炼丹者不知道这是他自己这个“人”弄出来的?

但是,批评这些之前,我们好像有什么东西弄错了?我们似乎把上帝和善这两个不同的概念搅和在一起了。换句话说,上帝处在个很囧的位置,他如果代表“善”,我们则不需要“善”这个词;他如果只是指引我们向善,那我们显然在他之前就已经知道什么是善了,还要他何用?

想想我们的器官吧。肢体是善,它让我们可以自由的移动;生殖器是善,它然我们得到快感并繁衍生息;肠道直至肛门都是善,它帮助我们吸收营养、排除废物。这样的话,顺着上面对话中的有神论思想来看,肢体、生殖器、肠道及肛门都是善,它们应该和上帝平起平坐。但实际并不是这样,很少有人会把肠道、肛门当作善…并把它们当成上帝那样崇拜(生殖崇拜则有)。不止如此,粪便等还成为了禁忌,基督徒曾在上帝有没有肠子的问题上大做文章,二世纪时某大师还断言基督“只吃喝,不排泄”。

可见我们还是挺清醒的,可以分辨善恶。其实,问题还是在人本身。有句话说当你抱定做恶的心态时你就是魔鬼了,我想行善也如此吧。

无知之幕

无知之幕(Veil of ignorance)是罗尔斯《正义论》中重要的理论。在学校图书馆的系统中以“无知之幕”为关键词搜索一下,有关它的著作竟有数百项之多!这个陌生的词给我这个法学的门外汉不小的震撼。

简单来说,无知之幕就是挡在决策者前面的一块幕布,决策者并不知道他接下来的决定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即不知道以后自己会成为“强者”还是“弱者”,因此会做出折中的决定。这样的话,他人和自己都会有条“活路”。

当然,罗尔斯认为如果合理的操作这种程序,就能使劣势群体得到最大的好处。但人们往往还有另一种处于“无知之幕”背后的行动–赌博。在一场赌博未结束前,赌徒们谁也不知道最后的赢家是谁,而赢家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在决策之前,没有人会放手一搏么?这就是辩驳无知之幕的例子之一。

就算是只从他的角度去看,也同样不大现实。人们在进行选择的时候,必定会带着自已的“偏见”,这些偏见的来源往往就是社会地位、教育程度、所在立场等等。像书中(一头想要被吃掉的猪)引文中那种情况,还真是..太理想了。

罗尔斯的理论中并没有排除赌博的因素,但是他把人类设想的过于质朴,正义来的也过于容易了。至少在我经历的事情之中(譬如高考),我的确站在过“无知之幕”的背后,但更多的则听到某些人的暗示和指点。从某个角度来看,“无知”至少对“愚人”来说是公平的–他们总活在幕后。

理性的荒诞

笛卡儿的《第一沉思录》上提到了这样一个问题:有什么东西是不证自明因而不可怀疑的吗?有没有可能我们的生活不过是梦呓或者世界只是我们想象的虚构呢?

表面的想想这个问题似乎很简单,可它确实难倒了不少哲学家!罗素的《哲学问题》开篇就谈了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他对一张木质桌子做起了文章。首先是你看到这张桌子的颜色,不同的人看这张桌子会因为光线反射的不同而看到不同的颜色,正常的人和色盲的人看到的不同,戴蓝色眼镜的人看到的又不同。其次罗素又在桌子的纹理上做了文章,表面上看它是平坦的、光滑的,但是如果在显微镜下看则有粗糙不平的丘陵深谷。等等等等,细想的话还会发现更多的问题。

这样的话,我们能不能说桌子并不是“物理的客体”,而是一堆xx呢?来看看众家是怎么回答xx是什么的吧。莱布尼兹(1646-1716)告诉我们,它是一堆灵魂;贝克莱(1685-1753)主教则说是上帝心灵中的一个观念。这两位著名的唯心者无一例外的把可怜的桌子给想没了。可再看看我们严谨的科学是怎么说的吧—它是极其庞大的一大堆激烈运动着的电荷。这似乎也在揭示一个观念,桌子是人类大脑中的幻象…

遵照这种思维模式,我们既可以把本来明明存在的东西想没了,也能把本来不存在的东西想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所谓魔鬼啦、上帝啦、幽灵啦、神佛啦是否真的产生了?

其实,就算是想出了自己觉得正确的答案来回答上面的两个问题,更深的问题又会随之而来,我们得以思考问题的方式—理性,是正确的,还是荒谬的?书中说(《一头想要被吃掉的猪》):“我们的理性能力是任何严肃思考得以进行的基础。我们可以通过艰辛的思考来质疑任何一个特殊的推理是否合理。但我们不能怀疑我们普遍的推理能力是否有缺陷。最多我们可以说它看来可以很好的服务于我们。”可显然,这又是个很矛盾的问题…

也许我们都应该摆摆手对“理性”的问题说声:我们去打酱油了…问题又来了,我们打的酱油真实么?

没有赢家的选择

士兵萨克斯要做一件很坏的事,他被下令先强奸再杀死一个囚犯,但是据他所知,这个囚犯只是一个无辜的平民百姓,只因其不当的种族背景而被抓起来。他如果接受了命令,将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因为这是一种不正义的战争罪行;如果不接受,他本人会被处决。他应该怎么做呢?

中国人常说谁谁像墙头草,两边倒。其实这是一种本能,就像植物的向阳趋光性一样—不过是种趋利避害的反应。你有、我有、他也有。在某种厉害关系的压迫下,有的人低声下气、听从指令、见风使舵,但还有另外一些人的做法则完全相反,他们勇敢、刚正,敢于向不公正的事情挑战,而后者往往出现在祖国花朵的视野里,因为这是我们提倡的“道德"。

但是,你如果处在萨克斯的角度又该如何?他应该违背良心去执行命令,还是宁死捍卫道德的底线,牺牲自我,或者还有其他合理的做法?显然,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真正的“好办法",这样也就没有真正的“老好人"了。那么,道德产生、驱使的力量在哪里呢?(问题来自《一头想要被吃掉的猪》)

吃还是不吃?

Photo/Witkin

问题的情景是这样的,一只猪在接受基因改造之后能说话了!它对一位做了40年的素食主义者马克斯.伯格说快来吧我吃掉吧!它上屠宰场的时候满怀期待,希望快点被吃掉,那么作为一位素食主义者,是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素食主义者要终年吃素的原因无非有两条,一是认为吃肉对身体不好,这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是个人的偏好而已。二是认为人类没有权利操长动物的生杀大权。动物们应该有他们的福利。当然如书中所说人们在拍蚊子的时候就没考虑这个..

第二点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人类总是“自觉"的为它者设想很多。说来也巧,前段时间正好看了《我不是杀人犯》,书中的重病的患者樊尚意识清醒却又无力自尽,就像餐桌上面对素食者而想要被吃掉的猪所处的场景一样尴尬,一样痛苦。人类普遍的对安乐死的横加干预是种多么愚蠢的做法!

我们究竟能不能真实的体察它者的想法并作出正确的行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和“作为一只狗,你永远也不能回答猫为什么喜欢独立于人类"一样。因为你永远是自我的。

一头想要被吃掉的猪

从小我就是个喜欢东想西想的人,除了想“今天去哪里玩"之外,还想起他的问题,比如说“有没有上帝"“恐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女孩子小时候没有胸"…长大了渐渐就想更多的问题,大抵算是我打消时间最好的方式。我能明白艾米莉.狄金森说的头脑,比天空辽阔;头脑,比海洋更深。在我看来,人类的智能得益于思考,而人性之纷繁也正源自思考的不同。

中文版封面

整天思考问题的人有很多,我们大致会称他们为“哲人"、“学究"等等,而对这些人的印象大概就是整天蜗居在象牙塔里研究深奥的不得了的事物。在日常生活中,说不得就会与这个那个“哲学"联系到一起。他们出版的书籍五花八门,让人们常把哲学想的高深莫测、玄而又玄,总是远观而不能接近。其实,哲学的起点不过是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问题。只要多想想,它们并非难事。

罗素在《哲学问题》(The Problems of Philosophy)指出:“哲学之应当学习并不在于它能对提出的问题提供任何确定的答案,因为通常不可能知道有什么确定的答案是真确的,而是在于这些问题本身。“而这些问题,可以把人们的心灵从狭隘的偏见中解放出来,这对改变、明确我们看问题的方式有巨大的作用。

英文版封面

朱利安 巴吉尼的《一头想要被吃掉的猪》(The pig that wants to be eaten)就是建立在“哲学问题"的基础上的,作者精心设计了100个实验的场景,来“邀请"读者进行哲学的思考,享受哲学思考的乐趣。有网友称,这些都是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没有什么思考的价值。可我看来,没有答案的问题恰恰表现出人类思维的局限性,它们令你“无路可走”,却又让你不断的进步。

这类的书籍还有新华社出版的《101个哲学问题》。不过最近哲学书籍还被画成了漫画,名曰《第一本哲学漫画书(世界上最著名哲学家尼采哲学思想简明漫画读本)》,也值得一看哦!(以前就以《一头想要被吃掉的猪》中的内容写下了一点思考,但是苦于当时看得是预览版的,现在可是买到了,哈哈~另以上文字部分援引自以前的日志

永恒。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被4门数学狠狠的干了一回。受到的打击不小,在这个极为失落极为困乏的时刻,我竟然又想起了永恒!方程算了一类,还有第二类、第三类…英特尔的CPU慢了,就有65nm到45nm到32nm….火箭发射了一号,还会有二号、三号、四号、接踵而来…马路挖了铺,铺了又挖,反反复复…房子拆了又有千万栋楼房涌起…我们在没有永恒的世界里疾奔,追逐着渺茫的“永恒”。

想来永恒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当你希冀爱情永恒的时候,就会葬送本来应该有的幸福,而专注于占有和求证;当你向往生命永恒的时候,你便抛开了当下的快乐,而去寻找不死的妙方。而当我们这个社会一味沉湎于发展、富强、和谐的“永恒”时,又会失去什么呢?我想,那些阻挡政府收地的“钉子户”离奇的消失,可能就是人类为了发展的“永恒”果断的做出的“小动作”吧。

很少有人能真正的看破永恒,至少我不能。

连续的困惑

连续性在数学中是个大问题,同样的,对人类也是。有时候我们判断自己存在的依据,就是是否记得过去或者能否感受当下。就好像笛卡尔说的“我思故我在”,如果没有大脑,任何人都不能“思了”,因而也无法“在”。但是我们却常常忽略事物的变化。常常计划了某些事情,可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回头看的时候,会有种仿佛是很久以前的感觉,因为计划已经被改变、被遗忘。

时间永在流逝,人和物在不断的改变,我们在用过去的计划来苛求当下和未来,就好比刻舟求剑。或许你真的会从其中得到“一致的”感觉,但充其量不过是相似的,而一去不复返才是事物的本性。可惜的是,从来明白其中关键的人却喜欢沉湎于过往,出去闯荡时会依恋家乡,想要落叶归根;掀起潮流时会去复古、怀旧、沿袭旧文化。这不都是过往么?

人类,对过往的、逝去的经验怀抱依赖,说到底都是《困惑的浪漫》里好的那口儿—恋尸癖。

如何能自由

电影《PTU机动部队》截图

还有一周就要进行考试了,回想起结课以后的两周,生活变得很规律,11点半睡觉,7点半起床,图书馆泡一天。早上不用闹钟叫就会自然醒,感慨一下习惯的力量真是伟大。今早7点睁眼,困意全无,翻来覆去的想着觉得自己每天变得很机械,重复着已经设定好的方式一步一步的进行。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想想大脑其实很“物理”的—在接受刺激之后做出反应,理论上来说如果我们了解到每一个物理形态运行的法则,就能轻而易举的预测到接下来的行为,如在很多纪录片中科学家们就是在对大脑进行不断的解构从而解释人们以前不能明白的问题。但是这样说必然会招来很多人的反对,他们坚信自己有着明确的独立的精神和一颗自由跳动的心灵,而不是作为一台“ATM”机,不断存取脑中的“金钱”。

曾几何时,我也这么想,因为这么不是否认了我要的自由么?

其实不然,自由都是建构在不自由之上的。如果我们听到Blogger解封,必会觉得我们得到了一定的自由,而这不就是突然从某种连续的状态中暂时抽身,而顿感荷花别样红么?说白了不过是假象。解不解封还是国家有关部门说了算,只是一时的解封让栓绑在我们身上的手铐脚链被贴上了自由的标签。

不止如此,我们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做着很机械化的过程,只是大多数人不愿意承认罢了。比如说吃饭、睡觉、上厕所…等等过程都很程序化,而且这么说并不是很黑客帝国!如果每天习惯了先打饭再拿勺子,那么一旦调换了这个过程,肯定需要几天时间去习惯。而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又会不自觉的倾向左侧会右侧,若强制的换了方向一定不会睡的安稳。更著名的就是那个双手十字交叉哪个手指在上面的问题。

要是你还不相信或者缺乏很好的自身观察能力,那就想想周围的人。你是不是能预料到好朋友会说那些话,会做那些动作,会穿什么类的衣服?或者你会知道某个你关注的人在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图书馆的某个地方。这么看来,那些所谓科学的“读心术”,关键不过是如何观察生活细微之处。

但是这样你会觉得你不自由么?我想,只是我们太高估了我们常说的自由,而看低了人类的“程序化”或者说机械属性(像不像_Matrix_)。但说到底,我们还是不自由的,想起《自由意志》(The Free Will,2006)里提到的自由意志的方式–死亡。而现在看来死亡究竟是不是自由的出口,是达到了自由?还是逃避了不自由?而这两点,有本质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