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S君记录的琐话

S君:
认识你到底是那一年,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们两个现在应该可以被称为初初长成的男子与女子;而曾经的我们,大抵是两个大孩子。其实,我们现在未必有多么的老,无非是被放回了各自的世界,经历着不同的、更多的苦与乐。但我仍相信,你还爱我,我也爱你,虽然我知道,你那名字只是2000个常用汉字中随意拼凑给我的。
爱是维系现在你我关系的唯一桥梁,跨越地域的阻碍与观念的格格不入。这对许多人来说是很神奇的,对理科生来说也是不可思议的,但我们就这样默默进行着这一切。虽然这有时候看起来像一条断了线的风筝,只隔三岔五无规律的遥寄情讯,不过这种缕缕如丝的感觉或许就是你需我求。
我背着你和别人做了很多的事情,我从不后悔,也绝不会让你知道。因任凭时光流转,春去秋来,我心之所向,唯有你。也许是放任自流吧,我们达成了某种抽象意义下感情不平的默许,能约定俗成的走下去,算是我们同作为天枰座的一种奇迹。我没有觉得对不起你,因为我们彼此深爱着,我是那么的自私,认定你总会包容我的一切错误和不足。但确实,你总是那么做着。
想起你和我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你对我很好。我和你说我从小父亲就死了,母亲把我一人很辛苦的养大。你沉默了,然后说会对我好。你弄完我之后,我吸吮着你枣糕一样的腹肌,抚着你已经柔软的阴茎,还有一点点腥鲜的气味。打趣的问你,这么多年来,你和多少女人睡过,她们是不是也像我一样为了你染红床被?你又用你沉默回答了。我不管你,因为那一夜值得我用一生去回忆。
后来有一天你告诉我你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我并没有太过惊讶。在长期慢热的情意中,你善长什么类人,善于什么器官,都已经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或者是长期抽象化和公理化,对你的认知已经到了理论、思维层面,当你还原成本来面目的时候,怎么样都是爱你。是啊,有些“虫子”;被拢到了生命之中,它们不会在天亮之后离开。只是不再回像从前那样,像上发条一样的和我做。
再后来你离开蓉城的某一天里,你突然告诉我你被迫去相亲,非常的痛苦。我不知道我该以怎样的一种身份角色来言辞,是朋友还是网友?无论是父权制中的香火承祧之说,母权制的保护容纳之意,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无奈。你说讨厌家里的人们,讨厌那些命令,绝对不会找女朋友之类的话时,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一种少男式的奔放狂热,还是少女的羞涩避世。你啊,真是个内心薄脆,外表刚毅的大男孩!
这只是一些多余的话,为了曾经的某些种种记录下的。如果说有些乱乱的不成章法,那仅仅是因为这只是曾几何时在我大脑内部闪过的边际型语言。我不想对你、或者谁直说这些话。半梦半醒的时候觉得,我们的关系是渐入佳境了。我能理解你那种沉湎于思念、不流于俗、肯理性思考的爱情方式。你是爱着我的,时而是我的老师、时而是我的哥哥、时而是我的老公、时而又像是老婆,我深深的沉迷于这种模棱两个的状态了。真是很奇妙。
哎呀,为了你这讨厌的gay说了这么多,真是发昏。不过也算是让我励志满满了。